精选章节

>我雇了个假未婚夫应付家族联姻。

>他教我防身术,暴雨夜陪我吃烤红薯,说“别怕,我在”。

>车祸瞬间他护住我,自己浑身是血。

>醒来后我忘了所有,家族立刻安排真正的商业联姻。

>婚礼当天,保镖队长摘下墨镜:“职责是保护您。”

>我冷眼看他:“契约就是契约,别妄想其他。”

>他沉默着褪下无名指戒指,血痕刺目。

>“好,林小姐。”

---

纯白的头纱,轻如云烟,却沉沉压在我的额前。镜中的面孔,陌生又精致。雪白昂贵的婚纱,每一道蕾丝花边都诉说着“林氏”的体面。脖颈间那条钻石项链,冰冷坚硬,硌得锁骨生疼,像一条无形的锁链,提醒着我今天这场盛大交易的份量。

今天是林薇的婚礼。新郎是沈氏集团的太子爷沈明轩。多么般配,门当户对,天作之合——家族长辈们用这些词精心包装着这场赤裸裸的商业联姻,仿佛在谈论两件即将被完美陈列的奢侈品。

“薇薇,别紧张。”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带着一种刻意的、安抚式的温柔。她走过来,冰凉的手指搭在我僵硬的肩头,指尖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,“沈家很好,明轩也很稳重。你会幸福的。”

幸福?这个词语此刻空洞得如同教堂拱顶的回音。镜子里映出母亲身后几位林家叔伯审视的目光,锐利如刀,无声地切割着我仅存的个人意志。他们不在乎镜中人是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林薇,只在乎她是否完美扮演好“林太太”这个新角色,成为林家棋盘上一枚稳固的棋子。

“嗯。”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单音节,算作回应。目光从镜中那些熟悉又冰冷的面孔上移开,落向窗外遥远的天际线。灰蒙蒙的天空,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
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一年前。那时,同样窒息的联姻压力,像乌云般笼罩头顶。为了换取一丝喘息的空间,一个荒诞却有效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形。

***

“林小姐,我是陈默。”低沉平稳的声音在咖啡馆安静的角落响起。

我抬起头,打量着对面的男人。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夹克,坐姿挺拔,像一株沉默坚韧的松。五官轮廓分明,眼神锐利,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静,仿佛经历过无数风暴的洗礼。那份退伍特种兵的履历,赋予了他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。

“条件都清楚了吗?”我将一份打印好的保密协议推到他面前,声音刻意维持着属于林氏千金的疏离和公事公办,“为期一年,扮演我的未婚夫,应付家族安排的所有社交场合。报酬会按时支付。最重要的一点,”我加重了语气,指尖点着协议上特意加粗的条款,“不得产生任何超出契约范围的真实情感。明白?”

陈默的目光扫过那行冰冷的文字,脸上没有任何波澜。“明白。”他拿起笔,签下名字。笔锋刚劲有力,和他的人一样。他补充道,“职责所在。”

最初的几个月,的确只是“职责所在”。他像一个设定精密的程序,完美执行着“未婚夫”的指令。在觥筹交错的晚宴上,他沉默地站在我身侧,替我挡开过于殷勤的敬酒和探究的目光。在家族聚会上,他配合我演着拙劣的甜蜜戏码,回答长辈们或关切或试探的询问,滴水不漏。他像一道坚固而沉默的屏障,隔开了那些令人厌烦的联姻压力。

然而,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。

那个周末,在空旷的击剑馆里。我穿着护具,笨拙地握着花剑,对面是陈默。他动作干净利落,每一次格挡、突刺都带着军人的简洁和力量感。

“手腕下沉,稳住重心。”他走到我身后,声音近在咫尺。他的手,带着薄茧,干燥而稳定,轻轻托了一下我微微发抖的手腕。一股陌生的暖流,带着他指腹粗粝的触感,瞬间沿着我的手臂窜上,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。

“这样?”我试图稳住声音里的微颤,依言调整姿势。

“对。”他退开一步,目光专注,“再来一次。”

汗水浸湿了额发,每一次笨拙的攻击都被他轻易化解,每一次他带着鼓励的指导,都让那层冰冷的契约外壳,裂开一丝缝隙。

改变的契机,是那个暴雨肆虐的深夜。为了躲避家族安排的、实质上是相亲的晚宴,我借口公司有急事,驾车仓惶逃离。雨水疯狂地砸在车窗上,视线一片模糊。车子最终失控,狼狈地撞在郊区公路的护栏上。引擎盖冒着白烟,雨水冰冷地灌进领口,巨大的恐惧和无助瞬间攫住了我。黑暗的公路上,只有雨刷徒劳地刮着。

手机在慌乱中不知去向。我蜷缩在驾驶座上,牙齿因为寒冷和恐惧咯咯作响。整个世界只剩下狂躁的雨声和无边的黑暗。就在绝望几乎将我吞噬时,一道刺眼的车灯撕裂雨幕,急促的刹车声响起。

车门被猛地拉开,冷风和雨水灌入。我惊惶抬头,雨帘中,陈默浑身湿透的身影如同神兵天降。他的外套早已湿透,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精悍的线条。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不断滑落,他锐利的眼神在雨夜中亮得惊人。

“林薇!”他喊我的名字,声音穿透嘈杂的雨声,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穿透力。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湿透的外套,不由分说地裹在我瑟瑟发抖的身上,那残留的体温滚烫得几乎灼伤皮肤。他俯身,小心地避开我可能受伤的地方,强有力的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和后背,轻松地将我抱离冰冷的驾驶座。他的怀抱坚实、温暖,隔绝了风雨和恐惧,心跳声沉稳有力,透过湿透的衣物传递过来,成了混乱世界里唯一的锚点。

“别怕,”他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,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,“我在。”

那一刻,契约的界限彻底模糊。那个沉默寡言、只知“职责所在”的保镖,变成了唯一能驱散我无边恐惧和寒冷的火源。

他将我安置在他车子的后座,打开暖气。车子在暴雨中艰难行驶,最后停在他城郊那间小小的、有些简陋的公寓楼下。公寓里干净整洁,却带着单身男人特有的冷清。他让我坐在唯一一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,用厚厚的毯子将我裹紧,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小厨房。

很快,一股温暖、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。他端着一个白瓷碗出来,里面是几块剥好的、热腾腾、微微焦糊的烤红薯。

“暖暖身子。”他把碗递给我,自己则随意地坐在旁边一个矮凳上,拿起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。

我捧着温热的碗,香甜的气息钻入鼻腔。窗外是肆虐的狂风暴雨,屋内却弥漫着红薯朴实的甜香和他身上淡淡的、混合着雨水和汗水的男性气息。我咬了一口软糯的红薯,那暖意从口腔一直蔓延到冰冷的四肢百骸,心尖上最坚硬的一角,无声地融化了。我抬头看他,他正低头专注地擦着头发,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。

“谢谢你,陈默。”我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。

他擦拭的动作顿了顿,没有看我,只是极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但那一声回应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,和窗外的雨声一样,悄然改变了。

***

回忆的暖意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,瞬间被眼前婚礼的冰冷现实吞噬。镜子里,造型师正小心翼翼地为我调整着头纱的弧度,确保它呈现出最完美的“新娘”姿态。那些关于烤红薯的甜香,关于暴雨夜的安全感,关于击剑馆里他指尖的温度……这些碎片在脑海里翻腾,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模糊不清,无法拼凑成形,只留下一种空洞的悸动和莫名的酸楚。

“林小姐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造型师轻声提醒,声音里带着职业化的恭谨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压下心头那股没来由的烦躁和不安。起身,沉重的裙摆扫过光洁的地板。在伴娘的簇拥下,走向宴会厅那扇紧闭的、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大门。门后,是无数双等待着“林沈联姻”盛大开幕的眼睛。

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。宴会厅内,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下,亮得刺眼。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无数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,带着审视、赞叹、羡慕、算计。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在耳边流淌,却像隔着一层水幕,模糊而遥远。

我挽着父亲的手臂,踏着红毯,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那个穿着昂贵定制礼服、面带得体微笑的陌生男人——沈明轩。他的眼神礼貌而疏离,像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艺术品。红毯两旁,是林家安排的安保人员,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,神情肃穆,如同沉默的雕像,拱卫着这场价值连城的联姻。

就在我的目光即将完全投向沈明轩的瞬间,红毯尽头,站在沈明轩侧后方一步之遥的保镖队长,一个异常高大挺拔的身影,似乎不经意地微微侧过了脸。他戴着墨镜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。

心脏毫无征兆地狠狠一抽!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,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。一股强烈的、几乎令人窒息的熟悉感,毫无道理地攫住了我。脚步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一瞬,婚纱沉重的裙摆绊了一下。

“薇薇?”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提醒。

我猛地回过神,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重新看向沈明轩,挽着父亲的手臂微微收紧,继续向前走去。然而,那股突兀的悸动和针扎般的刺痛感,却在心头萦绕不去。那个保镖队长的身影,像一根刺,扎进了这完美婚礼的图景里。

仪式在神父庄重而程式化的声音中进行。交换戒指时,沈明轩托起我的手,那枚硕大的钻戒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缓缓套上我的无名指。指尖一片冰凉。我拿起男戒,同样冰凉沉重,套向沈明轩的手指。整个过程中,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沉默的保镖队长。他如同磐石般矗立在那里,墨镜隔绝了所有窥探的可能,只有下颌的线条紧绷如刀削。

仪式结束,掌声雷动。我挽着沈明轩的手臂,接受着宾客们程式化的祝福。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的光芒,侍者穿梭,一切都奢华而完美。可我却像个局外人,灵魂漂浮在喧嚣之上,空洞地感受着这一切。

终于熬到敬酒环节。我端着酒杯,在一群珠光宝气的宾客中周旋。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一个转身,裙摆拂过,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,身体瞬间失去平衡,手中的香槟杯脱手飞出!

惊呼声尚未出口,一条强壮的手臂已如闪电般从旁伸出,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肘弯,另一只手精准地抄住了即将坠落的酒杯。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残影。

那股强大的支撑力传来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。我惊魂未定地抬头,对上了一双眼睛——那双眼睛的主人,正是那个让我心悸的保镖队长。此刻,他为了救我,不得不微微俯身,鼻梁上的墨镜滑落了几分。

镜片滑落的瞬间,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我看到了那双眼睛。

深邃,沉静,如同寒潭古井。眼底深处,翻涌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、极其复杂的情绪。痛苦?隐忍?还是……一种近乎绝望的荒凉?那双眼睛,像一把冰冷的钥匙,猛地捅进了我记忆深处那片混沌的迷雾!

一个模糊的画面骤然闪现——倾盆的暴雨,刺眼的车灯,冰冷的雨水灌进脖颈,一个同样高大、浑身湿透的身影,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,将自己从冰冷的驾驶座抱离……那双眼睛,在刺目的车灯和瓢泼大雨中,也是这样定定地看着我,带着一种穿透恐惧的力量……

头痛欲裂!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刺入大脑。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下意识地想要甩开他扶住我的手,仿佛那手掌带着灼人的滚烫。

他迅速收回了手,将滑落的墨镜重新推回鼻梁,动作干脆利落,重新恢复了那副职业保镖的冷硬姿态。他微微欠身,声音平稳无波,如同最精密的仪器:“林小姐,请小心脚下。”那声音低沉平稳,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,在我混乱的脑海里激起更加剧烈的漩涡。

“你……”我盯着他被墨镜重新遮挡住的脸,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他似乎微微顿了一下,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紧。沉默在喧嚣的婚宴背景音中显得格外突兀。几秒钟后,那平稳的声音再次响起,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:“陈默。林小姐的保镖队长。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。”

陈默!

这个名字像一道撕裂黑夜的闪电,狠狠劈开了我脑海中的混沌!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声音疯狂地涌现、冲撞、试图拼凑——

击剑馆里他托住我手腕的温度,粗糙指腹的触感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;

暴雨夜中他浑身湿透的身影,那句低沉而坚定的“别怕,我在”;

逼仄却温暖的小公寓里,烤红薯香甜的热气和他坐在矮凳上擦拭湿发的侧影;

还有……一份打印清晰的保密协议,上面签着两个名字:林薇,陈默。协议最下方,那条加粗的条款——“不得产生任何超出契约范围的真实情感”……

碎片轰然汇聚,却又在即将成形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碎!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,伴随着一种强烈的排斥感。假的!都是假的!一个雇佣来的演员,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!而我,林薇,竟然在那个精心编织的骗局里迷失了?这念头带来的耻辱感瞬间压倒了记忆复苏带来的混乱。

所有的悸动、温暖、那暴雨夜唯一的光……在“保镖”和“契约”这两个冰冷的词语面前,显得如此廉价可笑,甚至……令人作呕。一种被愚弄、被亵渎的愤怒,混合着对眼前这个曾扮演过如此亲密角色的男人的强烈厌恶,瞬间涌了上来。

“呵……”一声冰冷的嗤笑从我唇边逸出,带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刻薄。我挺直脊背,昂贵的婚纱在灯光下闪烁着拒人千里的寒光。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,直直刺向他墨镜之后的方向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,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蔑和残忍:

“陈默?哦,是你啊。”我刻意停顿,欣赏着他身体瞬间的僵硬,“我想起来了。那个……签了契约的‘演员’。”

“契约就是契约,陈默。”我微微扬起下巴,每一个字都清晰冰冷,像冰珠砸在地上,“别忘了你的身份,也千万别……妄想其他。”

“做好你的‘职责’就够了。明白吗?”

话音落下,周围仿佛瞬间安静下来。附近几位宾客投来诧异的目光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沈明轩探究的视线落在我身上。但我毫不在意,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钉在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。

陈默的身体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,猛地一震。他站在那里,如同一尊骤然失去灵魂的石像,所有的动作和气息都凝固了。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婚宴的喧嚣、水晶灯刺目的光芒、宾客们低低的议论……一切背景音都潮水般褪去,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。那只手,骨节分明,带着长期训练留下的痕迹。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仪式感。

他的手指,抚上了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根部。

那里,空空如也。

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个位置。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无法跳动。那里……本该有什么?

下一秒,我看到他伸进西装内侧口袋。再拿出来时,指间多了一枚极其朴素的银戒。没有钻石的璀璨,只有岁月磨砺出的温润光泽。

他低着头,视线落在那枚小小的银戒上。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,但我能看到他下颌的肌肉在剧烈地、无声地抽动。那是一种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某种即将爆裂的痛苦的痉挛。几秒钟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
然后,他动了。

那只戴着白手套的右手,极其缓慢地、却又无比坚定地,开始褪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银戒。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凝滞感。金属摩擦过指关节,发出细微的、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
戒指被彻底褪下,捏在他戴着白手套的指间。

我的瞳孔骤然收缩!

就在他无名指根部,赫然残留着一圈刺目的暗红色勒痕!那痕迹深深嵌在皮肤里,边缘甚至有些破皮,仿佛这枚戒指曾被无比珍重、无比用力地长久佩戴,又或者……是被带着巨大的力量,生生勒进血肉之中留下的烙印。

那圈血痕,像一道无声的控诉,一个血淋淋的句号,狠狠灼痛了我的眼睛。

陈默捏着那枚小小的银戒,指尖微微颤抖。他没有再看我一眼,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。他微微转身,手臂以一个极其克制却又带着决绝意味的弧度抬起。

“叮——”

一声极其轻微、几乎被周遭喧嚣淹没的脆响。

那枚银戒,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黯淡的弧线,精准地落入了旁边装饰用的、汩汩流淌的喷泉水池中。小小的水花溅起,瞬间被水流吞没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他收回手,重新站得笔直。那圈无名指上的血痕,在宴会厅辉煌的灯光下,红得惊心动魄。

然后,他微微低头,对着我的方向。声音低沉、平稳,听不出任何情绪,像一块被彻底冻透的寒冰:

“好,林小姐。”

“职责所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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